2.侄媳妇花小苗

“哎—— 谁偷树了”随着一声喊叫 一身桃红色运动装的女子站在面前 只顾吃吃地笑。173鹅蛋般白净的脸盘子 红红的 粉粉的 仿佛熟透的仙桃。一双似嗔似娇的杏仁眼 泛着一种诱人的光亮。一米六六左右的个儿 那是真正的魔鬼身材啊。许俊岭在城里上了六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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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漂亮女子真不少 可她整个儿一个杜雨霏 还比杜雨霏水色。

在漂亮女人面前 许俊岭的愤怒化作一股青烟散了。

“我赔。开个价吧!”许俊岭在说话时又贪婪地看了一眼 真为她生错地方而抱憾。

“咯咯咯……。你是俊岭叔吧这是你家的自留山呢。”女子说话间把头上绾着的乌发放了 瀑布似地披满了肩头。她说自己是老庄子黑熊的媳妇。黑熊不就是上了五年学连秤都不认识的许俊岭的一个堂侄儿嘛。有一回 许俊岭往半截红薯上写了堂兄堂嫂的名儿让他认 黑熊左看右看瞅了半天 然后憨态十足地歪着头 吃吃地笑着说 红——薯——片——子。他怎么配有这么个天仙似的女人呢。

在他们山里 眼看十里路。老庄子在对面山梁的阳坡上 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到许俊岭家后坡上来呢。

“你叫什么名儿”许俊岭刻意装出长辈的样子。

“花小苗。”她笑得露出一嘴碎玉似的牙齿。“我是一升谷的。上过六年学哩。”她靠在一棵树上 手里抚弄着鬓角辫织的一个小辫说 “上学时 老师就拿你做样子 说你有出息 考上了城里的重点中学。要不是我大(爸)上坡滚了 我也会到城里去上学的哩。”她说话的神态表现出十分向往的样子。

“上了学又能怎样呢 还不是回来修地球了。”许俊岭颓然地又坐在脚下的树叶上。她呢 十分喜欢地挨着许俊岭坐下了 嘴里仍在不休地说着 “俊岭叔 你比我大几岁 是我心中的偶像耶。你侄儿没出息 到山外打工去了。不怕你笑话 一年多了 有事没事 我就上这边来看看。心想 总有一天能碰上你……。”

没想到 他一个废人 还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崇拜着。花小苗的一番话语 说得许俊岭心里直痒痒。回过头 她也正火辣辣地看着他。太阳不凉也不热 树林子里的鸟叫声 叫得人心慌意乱 体内像有一只色魔整个儿控制了许俊岭。脸红心跳 整个儿身躯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了。本小说手机移动端首发地址:去他妈的。许俊岭一手把花小苗揽进怀里。她也不反抗 像滩软泥似的。她的投怀送抱 更使许俊岭压抑许久的对杜雨霏的嫉妒和单相思 以及已根本无法实现的情欲爱火都火山爆发似地喷涌而出……。

花小苗的出现 使许俊岭灰色死寂的生活有了活力。他提出自己驯化野鸡诱子 在家庭首次得到通过。二老就像当年许俊岭八个月会喊“大大 妈”一样振奋 妹妹俩口回一升谷去了 家里依旧生机勃勃。许俊岭甚至端着饭碗跟老爹在院场宽严并用 轻重得宜地驯化着快要成年的小生灵。

一天 许俊岭正看着野鸡诱子想心思 忽然坡下前河里有人锐声锐气地喊 “俊岭—— 俊岭——。”

躲在老柿树后往山下瞧 就见一位妇女跟铁狗婶站在核桃树下说话。

铁狗婶说:“俊岭可是咱泥岗沟里的大秀才 你说的女子 得百里挑一。啥你当了大半辈子的媒人 眼睛一看就知行不行。嗨 咱这秀才就是要乖的太太。”

“嘻—— 他大不就是个打野鸡套野兔的嘛。”听得出 媒婆在挑剔许俊岭家了。“老子英雄儿好汉 他大卖葱娃卖蒜。听说光补习就补了三年哩 嘿嘿嘿 我都担心人家女子受了委屈呐。”媒婆说着 就拽着路边的蒿草抄近道上坡来了。早上老妈去妹妹家时说 有人要来家里提亲 让许俊岭好生招待 可许俊岭认定这山里头 再找不出第二个像杜雨霏的花小苗了。

“这死鬼 叫我给她儿子提亲哩。嗨 是媒不是媒 总得两三回。要是说不成这门亲 只怕磨烂的鞋也挣不回来哩。嗨 这啥路嘛!”媒婆自言自语地往上爬着 “我的天 跟上山一样呢。”听着媒婆的嘟囔 许俊岭像被人揭了短似地 心里极不是滋味。山里人把路分为大路、小路和毛毛路。大路宽约一庹 是出山的要道。小路窄不盈尺 是连接庄与庄间的路径。毛毛路嘛 则是跨谷越岭的捷径。

媒婆只顾着自语发感慨 不小心间马失前蹄似地滑倒了 “这要命的路哟。”她爬起坐在一块黑石头上喘气儿 嘴里仍在不停地嘟囔。

“哼 放的通庄路 你偏要抄近道。城里的柏油马路既平坦又宽展 你去呀去得了吗。”

许俊岭转身回屋 从吊在半空的竹笼里拿了一把晒干的蒸红薯 出门顺着屋后的松树林 绕过跟花小苗幽会的黑石窑 到分水岭上的山神庙旁躲清闲。

分水岭是泥岗沟跟一升谷两个村的分界 但手握蟒蛇的山神香火 两村的人都争相虔诚地供奉着。山神庙旁长着一棵巨大的银杏树 裸露的树根有两间房大小 在主杆三米处分叉成两棵 雌雄相抱好似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妻。树枝交错纵横 雄枝伸进雌枝 雌枝挽住雄枝 县文物馆的人起名为鸳鸯树。鸳鸯树高达三十多米 冠幅二十六米 主杆围径七米。许俊岭的一篇《家乡的鸳鸯树》 在《中学生杂志》发表并获奖后 相识不相识的同学 都拐弯抹角地要一两个金黄的似打开的折扇般的树叶 十分珍贵地夹在书中做书签。杜雨霏曾把许俊岭给她的银杏叶当信物 还写了青春、激情的诗笺。

站在山神庙旁的鸳鸯树下 看看七零八落的一升谷村 袅袅的炊烟已飘浮在树林掩映的一个个独庄子上。回头 媒婆刚从许俊岭家开着的门里出来 房前屋后地转了好几圈 站在上垌用手掌当扇子扇着凉道 “俊岭这娃咋的啦天上无云不下雨 地下无媒不成亲。城里上了几年学 上傻了得是女人都不要了。”

许俊岭人在泥岗沟 心一直就在繁华文明的县城里。不是不想要女人 做梦都想那个呢。许俊岭苦闷地看那使他自豪的银杏树 那雄雌分权处抽象的纹路 使许俊岭想起城里看影碟片中男女在一起的情形。许俊岭像魔鬼附身似地体内涌出一股燥动 猴子般嗖嗖两下就爬上了树权。

媒婆在许俊岭家庄子转悠了好大一阵子 弄清楚家里确实无人后 气咻咻地囔嘟着 “嘻 有啥了不起。谁不知道这泥岗沟穷沟黑石头 吃水贵如油 下雨满地水 雨后渴死牛。哼 八抬大轿抬我都不来了。”

许俊岭见媒婆下垌去 便背靠雄枝长长出了口闷气 从衣兜掏出干红薯吃起来。这大山里头 实在离现代文明太远了。电视看不到 收音机没波段 就只有谁家逢了红白喜事 才能看上一场电影 或是听一回龟兹队的唢呐曲儿。

“花小苗—— 跟妈抬水呀。”

许俊岭条件反射似地转过头 老庄子黑熊场院的一切便看得清清楚楚。黑熊老妈的话音刚落 花小苗的影儿一闪就出了门。于是 婆婆在前 花小苗在后 空桶在俩人中间摇晃着去山泉打水。

“花小苗——。”

“嗯。”

“夜黑前我给你说的那件事儿 ……你没忘吧”

“没忘。”

“那—— 夜黑你咋叫黑娃一个人睡了我一直看着哩。黑娃在山外干的是力气活 长年不在屋 身边有个娃 就有个伴儿 也有个说话人。”

空桶在婆婆身后咣咣当当摇晃着 也在花小苗眼前咣咣当当地摇晃着。许俊岭知道 花小苗说黑熊就不知道干那种事 好事全留给了他。许俊岭家坡后的黑石窑是他俩幽会的地方 就跟城里歌舞厅的包厢差不多。泥岗沟里 有了花小苗给许俊岭温存 许俊岭也才有了活着的勇气。

“过两天 黑娃又跟你姨夫要出山了。这事儿你得主动哩。”婆婆又在教导花小苗 “今黑夜你得把事做好了。”

“你黑娃不嘛。”花小苗好象看到鸳鸯树上的许俊岭了 口气也陡地强硬起来 “强扭的瓜儿不甜。黑娃在山外见的大世面多了 觉着我不好 咱好说好散 行不”

“看看看 你这娃。”婆婆弯腰在用勺子舀水 嘴里却不停地在说 “我这不都为你好嘛 女人家能弄啥就是守个家 生个娃嘛。”

“我不是生娃的机器。”花小苗抬起水桶时 硬噘噘又撂了。

婆媳二人抬着水往回走 一路无话。

看着花小苗俏丽的背影 许俊岭不明白 为什么他们就生在这荒山野洼里呢。太阳穿过树枝桠叉 在波状的银杏叶缘上投下斑驳的光线 他的心情沮丧得厉害。一岭分两村 岭南是吃水贵如油的泥岗沟 岭北是吃粮比金贵的一升谷。许俊岭实在不愿再想下去了 便拿眼盯被神化了的鸳鸯树 极力搜寻和想象着雌树的女性特征。倏地 眼前就出现了母校被称作校花的杜雨霏来。她水做的筋骨 玉就的皮肤 却总是一份淑女模样 高高的胸脯前抱着复习题纲的浅蓝色塑料夹子 粗黑的大辫子在细软的腰背后摇来晃去 十二分地招人喜爱。

有几回许俊岭拿了班上模似考试的第一 就恃才骛远。心里便想入非非起来 发誓考上大学就非娶她不可。她呢 有好几次在学校的假山洞里跟许俊岭约会 还缠着要许俊岭带她来看这神奇的鸳鸯树。他俩的爱情 随着天气的变暖 越来越火热 热到七月天只穿件单衣和单裙时 命运发生戏剧性变化 杜雨霏考上北京大学 而许俊岭烧得糊哩糊涂地回到了泥岗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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