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不凡拼尽全力发出的攻击全打在了雾气上，此时的他早已不堪重负。也许是因为发泄过了，或者父亲的死对他的影响渐渐淡下来了，又或者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什么了，他反而比之前冷静了下来。
看着何一狐一步步走过来，楚不凡满是戒备之色。
何一狐喝了一口酒，看着因强行催发真气早已浑身血淋淋的楚不凡默然不语。
良久，他才说道：“喝酒吗？”
也不等楚不凡答应，便已将手中的酒葫芦丢了过去。
楚不凡接过酒葫芦，犹豫了一下便咕噜噜地喝了起来。
酒，似乎成了他的仇人，这一口，他喝了很久，仿佛全身所有的怨气和愤怒都在那酒葫芦里面，他拼命地喝，居然足足喝到实在喝不下了，这才将酒葫芦扔回给何一狐。
“这是还你的昨日的酒情，我杀了你的亲人，所以我同样不杀你，我们从此两清。如果以后想要报仇，随时奉陪，只是下一次，我不会像今天这样手下留情！”何一狐放下这句话后一边喝着酒，一边朝着某一个方向悠悠离去，留下一个心情复杂的侠府会长，和一个默然悲伤的少年。
楚不凡纵然心有不甘，纵然内心早已将何一狐诅咒千万遍，此时却也无法阻止他离去。他挣扎着想要动一下，却发现浑身疼痛难忍，哪怕是很小幅度的移动，都让他犹如被撕裂般痛不欲生，仿佛下一刻，他将化为一摊血泥瘫倒在地。
好在这雾似乎有很好的麻醉作用，皮肤表层的疼痛感并不是很强烈，否则，他实在不敢想象究竟会不会痛晕过去。
李长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似乎与楚不凡截然相反，无论他怎么动都毫无感觉，好像他的皮肤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浑然没有一点反应。
他也不敢动，因为一动就会感觉到脱力。
于是，二人只能躺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若不是那若有若无的沉重的呼吸声，只怕和死尸也毫无区别。
白雾迷蒙，在灯光的映射下有些奇光异彩，迷幻斑斓。
楚不凡躺在地上怔怔地看着这些色彩缤纷的迷雾，眼睛忽然湿润起来。
爸爸，我会死吗？
小时候身体异常虚弱的他曾经这样问父亲，他不知道父母为了他操了多少心，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夜里父母会突然梦到发现孩子沉睡着离世而突然惊醒，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却不知道这个问题父亲已经想过了好多好多遍。
但是父亲告诉他，人活着终究是会死的，对于死亡我们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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