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邰山雨还是谢籍,都很尽力想弥合他们之间偶尔出现的距离感,以及彼此心上的沟壑。邰山雨试图坦诚的将她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传达给谢籍,但又有些犹豫,不管什么,她所有的一切说到底还是成型于一个与这个时代截然不是抽制度下。那种种观念,在眼前这个时代背景下未必有良好的土壤,这样想的时候,邰山雨便觉得,有些观念应当适当作调整。

像花花公子表兄这种事,其实原本只是小事,理不理,搭不搭,到最后结果可能都差不离。但非要挑出来说,反显得两人之间已经产生问题,至于问题的根源——所成长的时代环境不一样,所接受的教育不一样。

“哪怕我努力当土著,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个人啊!我以前一直觉得,教育最好的一面就是让每一个人明白自己应该拥有什么,应该怎么去拥有,拥有之后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品尝。”邰山雨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在纸上涂涂画画。

纸上中间空着一段距离,左边是谢籍,右边是她。属于谢籍的那边的关键词是“受世家教育长大的反叛追风少年”、“帝制时代君王”、“将来史称太祖的男人”;属于她的关键词则是“共和国红旗下成长的少女”、“受现代教育长大的现代独立女性”、“有着和普罗大众一样价值观的未来人”。

把这样俩人捏一起,月老估计都不敢这么干,偏偏成了事实,邰山雨侧脸看一眼旁边落地的铜镜,啧一声说:“本就是跨过鸿沟才走到一起的,少女啊,有沟壑不是很正常么,似乎也不必要太当回事。”

“阿岩,你说该当回事吗?”

刚学会爬的谢岩小朋友在软软的地垫上像只小熊猫似地爬来滚去,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透着还不解人间事的天真可爱。宫人们皆在殿外,仍邰山雨的习惯来,只要小家伙不哭不闹,基本上都让他自娱自乐。按说这月分的孩子,多半离不得人,甚至离不得怀抱,谢岩小朋友不是,他自己跟自己玩得挺好,何况还有巨多玩具呢。

“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到能替你妈我分忧解难呢?”所以说,还是要生个孩子的,至少有忧有难时能拿来顶缸。只可惜她这个能顶缸的,这会儿连话都还不会说。

小家伙可能是感受到了来自亲妈的嫌弃,“哇”的一声哭出来,干嚎几声便有宫人进来,小家伙一没尿二没拉,奶才刚喝过,显然一点破事没有。宫人看邰山雨,邰山雨也搞不清小家伙是怎么回事:“许是方才我说了他,他不高兴。”

宫人:……

正午时,谢籍在大业殿同中书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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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辰光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游民星空只为原作者弈澜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弈澜并收藏好辰光最新章节第二零八章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