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浮桥,几个疾步行到肃王府的马车处,东菱掀开帘子,赵豫戈一言不发,将怀里抱着的人先放到了褥垫上,让她靠坐着,自己再钻进马车,坐到了一旁。
“走。”
赵豫戈声音低沉,怒气难掩。
车夫闻言,不敢怠慢,立即用力甩了几下马鞭,打得那马儿两只前蹄一个激灵抬起,随后飞速向前。东菱和近山他们几个都站在一旁,看到前头的马车走了,才敢坐上另一辆。整个过程中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哪一声呼吸得响了,被将军一刀给劈了。
他们丝毫不怀疑,赵豫戈此刻被一种暴虐的气息填满,只需一点点火星,就能彻底把他点燃。
徐云期被放上马车,整个人还处在意识不清的半昏迷状态,马车跑得太快,江边道路较为坎坷,颠簸异常,她的头时不时被颠起,不轻不重撞在马车后背的软垫上。
赵豫戈盯着昏睡的徐云期,他很想拍拍她的脸,把她弄醒,然后质问她,是我平日里对你纵容太过?
正因如此,才让她视他为无物,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大梁最低贱的伎子纠缠不清?
对一个丈夫来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难堪的羞辱吗?
他越想越怒,咬着牙,手臂上的青筋在皮肉里一跳一跳,注视着沉睡的那个人。
她双眼紧闭,面色煞白,嘴唇失去平日里嫣红的血色,额际的小碎发被汗水黏着,看起来很难受,也很无助。
也许是车轮正好轧过一块石子,马车忽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咚”地一声,徐云期的头重重地撞上了车壁,那声音听起来就很疼。
在赵豫戈想要伸手去垫她的后方之前。
她醒了,慢慢睁开眼。
赵豫戈立刻收回那只刚刚伸出去的手,前倾的身子也坐了回去,双拳放在膝盖上,眼睛看着马车前方。
徐云期用力抬起眼皮,下意识侧头看的第一眼,就看到赵豫戈因为愤怒咬紧牙关的侧面。
他已经不想看自己一眼了吧?
她将头扭到另一边,良久,对着车壁轻轻说了一句。
“赵将军,我们和离吧。”
车内所有的气息好像在这一瞬凝固了,赵豫戈坐的很直。
“你再说一遍?”
徐云期头痛欲裂,闭上眼睛痛苦地抵住车壁,“将军其实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不是么?不用再重复第二遍…”
还未说完,她的外侧肩膀已经被一只手握住,力道之大,快要将骨头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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