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什么破烂玩意？！还不如一块破抹布！这东西都是洞，虫子随随便便就能钻进来咬老子！”黑皮一把扯下身上的缝合鳞甲。不停的咒骂并怒视着同样刚刚缓过气来的纳恩，看得出来，他对年轻贵族提供的简陋铠甲十分不满。
我强忍着手上的疼痛，瞪了黑皮一眼。黄气还在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三人并坐，血剑在手，但眼神慌张，肮力似乎也品味到了浓烈的恐惧。他咆哮的左冲右突，大口大口吞噬着地上腐败的尸块。然后继续从腹部的口中放出浓郁的气体——还有黑色条形虫。
那些虫子随着他吃进的尸块越多而变的越大、越黑，不断的蠕动细长的肢体，发出“嘶嘶”怪叫。并时不时有一两条像箭一般朝我们飞扑过来，只不过它们一触及尚未退撒的清气就四分五裂。若不是遇到妖妇的两次陷阱，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和如此面目可憎的生灵打交道。
时间过去良久，我们三人和那头怪物就这么对视僵持着，直到纳恩一跃而起，准备迎战，强烈的荣誉感和二愣病使得他为自己之前稍许的懦弱而惭愧不已，此刻他再也坐耐不住，只剩半截的血剑本是城堡中铸就的上等货，这个年轻扈从将它舞的呼呼生风。
可这在我看来就像在表演杂耍那么幼稚。我感到身边清晰的气味又被腐臭侵染殆尽，便在黑皮的帮助下再次砸碎了最后的几个瓶子。我也不知为什么这些气味会有用，如果你明白了这只是黑皮从《梅肯西斯：炼金术大全》中学来，用以夜间驱蚊的药水，也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只不过当黑皮第一晚在营地附近洒满这种液体时，它的味道就让我记忆尤深。
“你他妈安静点！”黑皮抖掉粘在焊接铁护手上的剥离碎片，对着纳恩凶恶的大喊，他也对年轻贵族的举止感到莫名其妙。
“我必须为维克将军报仇，以洗清他被玷污的躯体和灵魂！”
说的挺有感觉，我心想。
“哦？是嘛？你知道老子现在想干嘛吗？老子他妈的真想把你丢出去，好让你跟你的什么狗屎将军在面前这头怪物的嘴里好好聚聚！”
回答的不错，我又心想。
“肮力！肮力饿了！”怪物再次咆哮，他已经吃完了地上的碎尸，并吞下了最后一块——维克的半个脑袋。
“操你妈！闭嘴！老子弄不死你！”黑皮将怒气转移到肮力的头上，他公牛样的肩膀挂满了淋漓的汗水。
奇怪的是肮力居然果真闭上了嘴——当然只是脑袋上的嘴。他的语气突然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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