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粗大的闪电如银蛇般划破天空,一层一层的黑暗从天外而至,死寂的气息从天外渗透进来。
黑暗所过之处,死寂朝四周蔓延,所有生灵变得畸变。
……
“又是这个梦?”
余言从睡梦中惊醒,他皱着眉坐直身子,发现蓝白条纹的床单已经变成一条条布片紧紧缠绕着他的身体,他稍一发力挣脱布片的束缚。
布片像蛇一样扭动着,似乎想要再度缠上余言的身体。
没去管已经变成布片的的床单,余言赤脚下床,走到房间里一张书桌前,书桌上很空,只放了一个日历本,大概一个手掌大小,方方正正,最上面有两个孔洞,用一根红绳穿着。
日历纸用的是那种半透膜的白色桃花纸,只不过这本日历的纸微微有些泛黄,大概是已经使用了很多年。
这种日历也叫挂历,在很久以前,家
家户户几乎都有一本挂在墙上,日子每过一天,便从上面撕下来一张。
这本日历是余言成年那天,从起点孤儿院离开时,院长送给他的成年礼物。
并叮嘱他要注意日历上是否出现字迹。
他拿起日历看了一眼。
天启一二五年四月十八日,
宜买房,诸事不忌。
日子还算不错。
但他该吃药了。
他放下日历本拉开桌子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棕色玻璃瓶。
拔出瓶塞,从瓶里倒出仅有的两粒蓝色药丸,他一口吞下药丸,药丸一入体便化作一股雄厚的药力渗透进他身躯的每一粒细胞。
余言咬着牙,眉头因药效发挥产生的痛苦而用力地皱了起来,整个人的身体也不可遏制的颤抖着。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几分钟。
当他眉头舒展、身体停止颤抖之后,他身上的衣物已被从毛孔渗出的血珠染红。
他熟练的将染血的衣物换下、冲洗身体,然后换上一身由特殊材质制成的黑色作战服,最后将门后挂着的两把一长一短掺杂了械金打造的刀器背在身后。
片刻后,全副武装的余言走出屋子来到街上。
此时天刚蒙蒙亮,但路上已经有了许多行人,且这些行人都极有默契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张哥,听说昨晚下面又发现一处遗迹?”
“消息挺灵通的嘛,听说是第六序列的遗迹。”
“啧啧,要是我能进入那处遗迹,再能活着出来的话,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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