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躬身将暗谱递到太后面前。
太后凝眉，随后翻阅两页，待看到自己的名字，将暗谱重重扣在桌上：“这种东西你也信？半夜跑过来就是质问哀家？”
皇上深吸一口气，神色疏离：“既然母后觉得是无稽之谈，那就让大理寺严查，务必调查清楚。”
“皇上，你这是与哀家置气？”太后怒哼，手重重锤在小几上，“你我母子一体，事情闹大，只会让外人渔翁得利。”
皇上目光如水，静静地看着太后，不做任何争辩。
太后耐着性子道：“当初为了你，哀家殚精竭虑，若不是有荣家帮衬，我们母子早成为刀下亡魂。现在你坐稳皇位，怎可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皇上嗤笑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荣权州替母后做了那么多事，最后还不是被母后灭口。”
“你……”太后震惊地瞪大眼睛，随即想明白，浅浅一笑，“你要替父报仇？”
说出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谁是父？
皇上垂落的微微弯曲：“母后，我本就无意皇位，即便现在有人要拨乱反正，我也无话可说。从始至终都是在满足您的私欲。”
皇上缓缓站起身，眸光与殿内的夜色融为一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母后，请做决定？”
“决定什么？就算你不是哀家亲生的，哀家也将你养大成人，还给你天下至高无上的荣耀。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便将过往一笔勾销，皇上，你的良心何在。”
“不是母后让朕不要妇人之仁吗？”皇上直视太后，浑身散发帝王的气势，“母后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滥杀无辜。朕为了家国天下，铲除异己，无可厚非。”
太后气得脸色惨白，扫落桌上的茶盏。她没想到这么快被自己的话打脸。
皇上无视太后，行至到殿门口，扬声道：“太后身体抱恙，从今日起在慈宁宫好好休养。没有朕的口谕，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斩。”
“皇上，你怎么敢软禁哀家……”
宋公公目光一扫，旁边的侍卫心领神会，慈宁宫的大门嘭的一声关上，隔绝太后的声音。
皇上负手立于玉阶上，目光平静如水。
“派人盯着慈宁宫，连个苍蝇都不能放过。”
“是。”
顾晚晚快天亮才睡下，本以为能睡个好觉，却被哭喊声吵醒。
蓝蝶听到殿内的动静，吩咐人在外面拦着，她快步进入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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